高野山 蓮華定院
拉著行李,走在這一棟棟蜿蜒、老舊的建築物中,彎彎曲曲、上上下下的迴廊,一不小心是要迷路的(半夜起來要到臥室外的洗手間,睡眼惺忪中,是個小小考驗)。大家去用藥石的時候,有幾位住在此地的國中生(不知道是否為住持的孫子們)來幫我們舖棉被套(那棉被可真古色古香,只是「古」得太過頭了,略有霉味)。
看著這個道場,覺得要替住持捏一把冷汗。要照顧這麼大一個古道場(宿坊)的種種維修,張羅旅客的吃、喝、住宿…(要有一位太太打理一切,要有兒子、媳婦、女兒、孫子們一起照顧訪客的食宿--據說今天有三個旅行團宿此),真可怕!Jack Kornfield在《狂喜之後》一書中,引用某位蘇菲的一段話:「我在印度和亞洲見識過許多偉大的靈修老師,如果你把他們帶來美國,替他們弄一棟房子、兩輛車,有個太太、三個小孩、一份工作,再加上處理各種保險、稅金…他們鐵定吃不消!」我在蓮華定院所見所思,就是「吃不消」三個字。
在高野山上,有兩個日本年輕人很興奮地跑過來打招呼,問我是不是「少林寺」來的?……看著他們的表情,讓我想著:為了「給人歡喜、給人希望」,是否該去學兩招功夫架式,必要時可以「露一手」?這不是單一事件,這次我們有不少人在不同時間、地點,被問到此一相同問題。看來許多日本人對「外來的和尚」的刻板印象不是「會念經」,而是「會武功」。
長叡法師提供